幾名潰散的左所軍戶慌不擇路,看這邊有官軍,往這裏拚命跑來,其中便有那日挑釁盧傳宗的那名壯漢。
陳新剛指揮戰兵列好隊,抬頭便見到那幾個逃兵,他看了幾眼後,發現了那名壯漢,冷冷的對聶洪道,“取下他人頭。”
聶洪那日就看這人很不順眼,聞言毫不遲疑,抽刀就迎過去,那壯漢繞過前排殺手隊,沒命的跑著,一邊還喊叫著,“逃命啊!”,影響得陳新的幾隊人馬也微微波動。
他繞過第二隊戰兵,剛喊出一個“逃”字,一道刀光從側邊迅疾無比的劃來,將他的後麵兩字留在了肚子裏,人頭飛起老高,斷開的頸子冒起紅色的噴泉,無頭的屍身靠著慣性,衝跌到幾米外。
戰兵隊雖然每日練習殺人,也有模擬的豬羊內髒和血水,但真殺過人的寥寥無幾,剛剛看了血腥廝殺,此時又近距離觀看斬首,個個臉色蒼白。
聶洪將人頭高高舉起,陳新在後麵大聲道:“我戰兵隊中,有戰場退縮、抗命者,軍官可以即刻斬首,而且沒有撫恤銀,有家室的,還要逐出威海衛,自生自滅。”
血淋淋的人頭就在聶洪手上提著,所有戰兵都明白沒有了退路,對於初次上戰場的新兵,威脅比鼓動有效得多,陳新用其他人的人頭做警告,既不用損失自己的人手,又達到了效果。而且還幹掉一個討厭的人。
“火器隊前排列陣!”陳新對著後麵的朱國斌大喊。他沒想到衛所軍潰退如此之快,隻好趕快用火器吸引土匪注意,讓大隊整頓隊形。
朱國斌迅速帶領著火器隊在殺手隊前麵列了個一字橫隊,每人間隔三尺,他自己和周世發則取下弓箭,對著最近的幾名匪徒射去,掩護火器隊展開。此時指揮權已經交給火器隊的隊長。
“檢查火繩!”火器隊長有點發抖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