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波波長短兵器的密集攻擊,後金甲兵節節敗退,接近崩潰的邊緣,幾輪火器打擊讓他們死傷三百多人,肉搏開始後傷亡又在迅速增加,或許是後金對明軍勝利太多,他們從來沒有過撤退的概念,在這種心理優勢的慣性下才維持到現在。陳新則成功利用他們的輕視,先用優良的火器打了後金一個措手不及,火力打擊後立即派出殺手隊短兵相接,使得猶豫的後金軍失去了主動撤離的機會。
後金左右翼的主官都是久經沙場,看出正麵可能崩潰,幾乎同時派出了預備隊,兩翼外側留下的一百蒙古旗騎兵出擊牽製殺手隊兩翼,並尋機迂回殺手隊背後,建奴步戰的駐隊也已派往各段,以穩定形勢,左翼和中軍的駐隊都是蒙古旗甲兵,右翼卻是八十多名滿洲巴牙喇。
銀光閃耀的巴牙喇全部下馬,這些從多年征戰中活下來精銳是後金的頂尖武力,每牛錄不過十餘人,八十多人已經可以擊敗幾百上千的普通明軍,他們的目標不光是阻止崩潰,還想反把明軍陣線擊破,直擊對方已經移動到原來胸牆位置的中軍,他們在甲喇額真和一些領催帶領下直奔陣線,他們選中的地方正是陳瑛他們打開缺口的附近。
此時正麵後金兵的陣線慢慢到了五十步的結冰區,應付著攻擊的後金兵顧不了腳下,慌亂之中在冰上跌倒無數,殺紅眼的文登營揮舞著各種兵器對著一地的敵人一通亂刺,流淌的鮮血在冰上幾乎匯成小溪。
塔克潭手足並用的爬過結冰段,轉頭間驚慌的看見,一個隻穿棉甲的弓手跌倒後剛從地上站起,便被數把長矛連續刺擊,全身鮮血飆飛,生命瞬間被帶走,他軟軟的跪下,剛落下一半時,又被一支鏜鈀殺中頸子,將他掛在鏜鈀上,他的後頸透出一小段鏜鈀的中鋒,漓漓的滴下一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