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在福船甲板上奮筆疾書,不時嫉妒的看一眼隔壁的劉民有,劉民有正在跟張二會和李冉竹說威海衣店的規劃,講解之後就由李冉竹書寫詳細計劃,這得益於劉民有在衣店的例會製和季度規劃,李冉竹在衣店一直就是如此做的,另外一邊的周來福和老蔡在寫臨清和揚州南貨店的計劃書,張二會在寫工坊計劃書,而陳新忽然發現身邊沒有這樣的管理助手,劉破軍和朱國斌能做一些,但他一時疏忽,將他們留在了天津,董漁則在另外一艘船上寫營房規劃,逼得陳新隻能自己動手寫。
“劉兄,跟你商量個事。”
“不行,我們都忙不過來。馬上還有墩堡的綜合門市方案要寫,你就自己弄吧。”
陳新氣餒的停下筆,轉頭看看身邊一臉傻笑的海狗子,罵道:“叫你學寫字你不學,啥忙都幫不上。”
海狗子摸著耳朵到一邊去了,摸出煙絲和傻和尚抽了起來,這兩個親衛都是傻子兵,除了打架殺人之外,其他一竅不通。
李冉竹看了海狗子的樣子抿嘴笑了一下,這個海狗子是老街坊,她早就認得,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孩模樣,現在已經是大人了。
李冉竹對陳新陌生一些,加上陳新現在名氣很大,心中有些畏懼,但這幾天在船上相處下來發現沒有什麽架子,就連對普通士兵都很好,隻是對那些軍官嚴格一些。
因為傳言很快,船上的水手都知道她和劉民有的事情,劉民有管著民政和財務,在文登營係統內很有權勢,雖然這些水手在背後要說些閑話,但當麵都要故意討好,尊稱李冉竹為女先生,並且在二層單獨給她騰了一個房間。李冉竹在這裏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尊重,還有一種安全感,雖然剛開始兩天暈船,但過了那兩天後已經適應了,心情良好之下,容光煥發,更顯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