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一群穿綠色軍裝的士兵高高舉著,他們從南邊的山地過來,舉著的人似乎已經昏迷。
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壯漢提著一個鎏金的頭盔,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頭,不停招呼士兵過來觀看,他滿臉塗著黑乎乎的泥水,腰上兩把手銃和一把戚家刀,大腿上綁著一把匕首,背後背著一支強弩,鞓帶上還掛著兩個建奴首級,身上有一些插著的樹枝忘了取下。
周圍擠了一大群湊過來的戰兵,不斷發出歡呼聲,不少人瞅個空子就上去打一拳或抓一把,到了包衣俘虜那裏,幾個特勤隊士兵把那個嘭一聲扔在地上,領頭的壯漢跑過去揪住兩個包衣的辮子就拉過來,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問道:“這個是誰?”
地上那人滿臉血汙,兩個包衣一時認不出來,一個士兵把那人的臉一頓亂抹,兩個包衣都顫抖著道:“是,是正白旗的固山額真主子。”
幾個特勤隊的明軍同時鬆一口氣,他們一直躲在島上偵查,沒有參加正麵戰鬥,後金軍潰散之後,他們就盯著那個正白旗的喀克篤禮,等其逃入山林後對他和幾個戈什哈突襲,現在總算確認沒有抓錯人。周圍明軍齊聲歡叫,建奴的俘虜則麵如死灰,他們可說是敗得非常徹底,連主將都被抓到了。
劉破軍帶著中軍衛隊和夜不收過來,他知道這個固山額真很重要,活的比死的管錢,接管了這個俘虜,把那一隊吃了幾天死鳥的特勤隊打發去休息。
呂直等人很快趕到,他比那些特勤隊還謹慎,抓了十多個包衣和餘丁來輪流確認,等到他自己認為萬無一失了,才滿意的大笑起來,此戰有了這個俘虜,終於圓滿。
張燾兩眼放光的看著地上的俘虜,他對呂直恭敬的道:“監軍大人,陳大人,此人乃一旗總兵,對建奴萬般重要,島上仍有建奴殘餘,為防他們深夜偷襲搶人,下官議請將其關押至皮島,下官必定親自看押,萬無一失。”他說完看了周圍的東江將領一眼,卻隻有一人出言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