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道德經嗎?”
秦放突然轉頭對我說。
在這個討論著宇宙空間理論的環境裏,突然考了我一道人文問題,我的思維瞬間有些跟不上。
好在秦放並沒指望我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古人的智慧時隔千年,也能讓人仰望。如果用科學理論解釋的話,其實很早以前的哲思者們就告訴了我們,這個世界是由多重宇宙組成的。”
“可是僅限於理論,量子力學發展至今,似乎並沒有階段性的成果。”我適當地給他潑了點冷水,“至少並沒有觀測到理論中的平行宇宙。”
秦放說:“其實是有的,隻是這兩百年來,為了讓基地的人安穩地活著,我們選擇了隱瞞。在出現絕對能脫離現狀困境的好消息前,多說無益,雖然早在百年前,我的先輩研究者們就找到了重疊世界的物質證據。”
我看向謝玲玲,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個詞本就是她提起,她知道的比我更多,以她之前差點成為研究員的身份,她肯定接觸過了基地留存的大量文獻。
所以,她跟秦放眼神交流後,跟我解釋說:“百年前研究院曾經設計出了一種設備,據說可以穩定地觀察到粒子被幹涉後的軌跡輪廓,那個時候就有論文指出正世界和隱形世界的存在。”
我問秦放:“所以我們現在在隱形世界嗎?”
“不,”秦放搖頭,“我們不在任何一個世界。”
“那我們……”
“如果按照研究的結論,世界是動態移動的,當一定周期之後,動態世界的軌跡重合,必然產生重疊。這個時候重疊世界背後的任何物體,都有隱形世界的一部分,而這兩部分世界的中間,有一種‘物質能量’把兩個世界連接在一起。我的先輩們把這種物質叫做‘衝’,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就是‘衝’形成的一個維度空間。先輩們隻是一群誤入了空間狹縫的可憐人,但既然能進來,就一定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