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想要警告一下尚海波,不要過分插手自己的私事,所以他在崇縣一連呆了兩天,雖然知道尚海波一心是為大局著想,但他心裏仍是很不爽,在他的心裏,公事和私事應該是分開的,但經過這一次,他才發現,這個時代裏,一個領袖想要做到這一點簡直就是不可能。
兩天後,不管他情不情願,心裏還有沒有氣,他都必須返回撫遠去,因為朝廷的欽差來了。安頓好諾其阿與納芙兩人,他便快馬加鞭,趕回了撫遠。
回到撫遠的時候,已是傍晚,走進參將府,便看到尚海波,路一鳴,清風等人已在議事廳裏齊集,等候著他,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特別是在清風的臉上,他停留良久,直到清風臉上浮起紅暈,低下頭去,他才將馬鞭甩給楊一刀,大步走進去,坐在了正中的虎皮交椅上,自己可以有限度妥協,但絕不會屈服,特別是來自於下屬的壓力,該頂住的一定要頂住。
尚海波的臉色很精采,其一是他想不到這一次的事件李清居然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居然拋下堆集如山的事務,一個人去了崇縣散心,這讓他心裏有些懊惱,自己對於主公的心理仍然沒有把握清楚,李清到底在想些什麽,他始終有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可能這便是李清能讓自己死心塌地為他賣命的原因吧,給你足夠大的權力,給你足夠的信任,但隨時也可以敲打你,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大。而其二,就是這一次朝廷欽差所帶來的信息,下午欽差來後,有了足夠的黃白之物,讓對方透露一點消息是很簡單的。
“有什麽消息,說說吧?”李清簡單地道。
“將軍,不,從現在起我們該叫您大帥了。”尚海波臉上喜氣洋洋,“朝廷已任命您為定州軍主帥,從今天開始,定州便名正言順地是您的了。”
李清臉上沒有絲毫興奮的表情,“意料之中,沒有什麽可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