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候裘誌怒氣衝衝地到威遠候府興師問罪,卻碰上了安國公李懷遠,也許是李懷遠知道他要來,是以專程在這裏等著他,看到安國公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蘭亭候裘誌的氣勢已是下去了一半,吞吞吐吐地說明了來意,安國公冷冷地問道:“那裘得功死了麽?”
“還沒呢,隻不過差不了多遠,給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李清下手也太狠了。”
安國公哼哼了幾聲,站了起來:“好啊,你來帶路,既然還沒死,我去補上幾棍,這種混帳,打死拉倒。”
裘誌傻了眼,呆呆地看著不似在開玩笑的李懷遠,裘氏也蒼白了臉,“公公!”
“你還知道威遠候府是你的家啊?還知道我是你的公公!”安國公冷笑道“好一個有教養的大家閨秀,好一個有肚量的候府夫人。”丟下一句話後,拂袖而去。留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裘氏父女,進退不得。
三天時間,轉瞬即過,天剛亮時,李清率領著他全副武裝的三百親衛出現在皇城門口,今天皇城邊上的酒樓都是人滿為患,早在三天前傳出消息時,這裏的位置都被提前預訂一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第一時間得到最為準確的消息。更有不少的大賭場開下了盤口,賭雙方的輸贏。
當李清的隊伍出現時,各大酒樓的窗戶裏,門外,街邊,已是擠滿了人,有喝彩加油聲,也有噓聲不屑聲,李清微笑著不以為意,在老熟人黃公公的帶領下,直入外城,向皇室校場而去。
此時,寒山館裏一個小隔間裏,上次在城門中出現的兩名中年人正坐在哪裏,其中一個穿白袍的微笑道:“京城最大的富貴賭場開出了盤口,一比二的盤口,不怎麽看好定州軍啊。”
另一人身穿青袍,安坐如素,提著酒壺將兩人的酒盅倒滿,笑道:“自然不會看好,禦林軍是全國精選而出,隨便一個士兵拿出來放到地方上去,都可以擔任一個低級軍官而綽綽有餘,單兵素質隻比宮衛軍略低,定州軍除了部分老卒外,大都是新招的農夫,匆匆訓練了一段時間便拉上戰場,雙方的差距顯而易見,富貴開出一比二,恐怕還是看在了他們剛剛大敗蠻族的份上,你沒見一些其它賭場已開了一比五,甚至一比十的盤口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