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西暖閣。
胤禎請過安之後,康熙也沒叫起。
跪在地上的胤禎心裏感覺有點不妙,原以為留下自己是為去江寧的事,看這樣子,不太象啊,難道是為自己這段時間在京城的事?莫非是打海善的事被捅到他跟前了?
正自猜疑,康熙已經開口了,“朕聽說你在宣武門附近辦了所希望義學,還聘了些西洋傳教士任教,你是怎麽想的?”
見是問這件事,胤禎不由鬆了口氣,“回皇阿瑪,兒臣心想,既然是辦義學,就得辦個有特色的,免的墜了宗室的名頭。”
“有特色的?”康熙嘴角一牽,想笑又忍住了,“少給我撿好聽的說,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是。”見不能輕易蒙混過關,胤禎隻好打起精神,“兒臣其實是心有所感,才創辦的這所義學,兒臣覺的西洋傳教士在天文地理,數學物理、機械、儀器製造,地勘測繪等方麵比我們要強,所以想向他們學習。
皇阿瑪讓傳教士測量繪製全國地圖這件事,讓兒臣感觸頗深,有了全國地圖之後,各行省各州府的詳細地圖,特別是西北的精確地圖,自然是也要繪製的,咱們泱泱天朝不能總是請傳教士幫忙測量繪製地圖吧。”
聽到這裏,康熙微微露出笑容,暗讚十四看的遠。
說到這裏,胤禎卻是停了下來,看了康熙一眼,低聲道:“兒臣還有些妄自揣測的,不敢說,怕皇阿瑪憂心。”
“恩,即是怕朕擔憂,那就不要說了。”康熙心中高興,語氣也輕鬆不少。
“是。”胤禎老老實實的回了一句,也就閉口不言。
康熙詫異的瞅了他一眼,這家夥,不過半年沒見,竟然沉的住氣了?康熙也不叫起,自取了一本奏折翻看起來。
胤禎跪在地上,心裏那個鬱悶啊,不帶這麽玩的啊,這不純粹的罰跪嗎?可憐我一片孝心,還準備給你送銀子的呢。不過,他很快就靜下心來,他不僅自己主持審訊過很多次,也被別人審訊過很多次,心理素質絕對是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