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一聲,蛋在平底鍋裏變得金黃。
“你要吃幾個蛋?”寧寧穿著一條舊圍裙站在鍋子前。
“一個就好。”裴玄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
寧寧煎了兩個荷包蛋,用一隻白色瓷盤裝著,轉身走出廚房,在即將走出去的那一刻,她轉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相框。
相框裏是燕晴的照片,穿著跟她一樣的圍裙,手裏端著跟她一樣的白色瓷盤,盤子裏裝著的居然也是荷包蛋——這也沒什麽可奇怪的,裴玄就喜歡吃這個。
寧寧跟相框裏的燕晴靜靜對視了一會,然後轉頭離開。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客廳,客廳的長桌上鋪著一條紅白相間的格子桌布,上麵放著兩杯豆漿,以及一盤油條。
裴玄坐在桌子後麵看報紙,聽見寧寧的腳步聲,他從報紙後抬起頭來,笑著說:“過來,讓我給你一個早安吻。”
寧寧俯身過去,他的吻印在她的臉上,又冰又涼,沒有溫度,像被蛇的信子舔了一口。
眼角餘光瞥向他身後,餐桌旁的牆壁上同樣掛著一隻相框,相框裏仍然是燕晴的照片,她俯下身,臉頰側向一邊,似乎在等待某個人的親吻,又似乎剛剛被某個人吻過,然後臉頰生暈,唇角含笑,回味不已。
就像寧寧現在這樣。
“好了,我們吃飯吧。”裴玄用鼻子親昵的蹭蹭她的臉頰,“房子的事情,我們邊吃邊商量。”
然後,他們在燕晴的相框前一起吃早飯。
“鋼琴房其實可以去掉,給你做個烘焙房或者書房?”裴玄吃了一口荷包蛋。
“不用了。”寧寧說,“反正我們就出國了,到時候房子肯定要賣掉,這時候還改造房子,豈不是浪費錢?”
“不浪費啊。”裴玄笑著說,“隻要你喜歡,花多少錢都不叫浪費。”
這種霸道總裁一樣的言論,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能討女人歡心,不過寧寧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