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門一帶茶館旅社不少,這些茶館的主要客源就是學生或與學生有關的人。這個時候的年輕人不是愛泡吧而是愛泡茶館。泡吧扭動的是身體,泡茶館扭動的是思想,這二者難說誰更高明。沒有酒吧迪吧的時代,年輕人交流思想促進感情的重要場所就是茶館,這個地方除了成就才子佳人外,同時也是各種組織尋找目標發展成員宣傳主張的最佳場所。廣州為革命中心,革命氣氛很濃,幾乎每天都有革命活動,隔三岔五還有名人演講,茶館自然成為年輕人暢抒己見、品論時事的最佳場所,其言論自然也就難逃各路“伯樂”的眼睛。
除了一群浙江老鄉外胡宗南還拉上同船而來的幾位從湖南來的考生,報名之後一群人都顯得有些興奮,落座不久話題立刻轉到革命和黃埔軍校上來,每個人都很熱情也都很投入,除了莊繼華。
莊繼華說話很少,他開始吸取“教訓”了,不敢多說,怕泄漏“天機”,隻是偶爾不疼不癢的插上兩句。在這群人中他最看重的是俞濟時和來自湖南的賀衷寒,沒有別的原因,僅僅是在後世聽說過這兩人,其他的則沒有印象應該是無名之輩。
賀衷寒一副白麵書生的模樣,與黑矮的胡宗南在一起形成宣明對比;俞濟時相貌堂堂隻是生有兔唇略有遺憾,但說話辦事則很直接,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好惡。
莊繼華對這兩人比較重視還有一個原因,包括胡宗南在內的其他人都是出於對孫中山學生的敬仰和一腔熱情來報考黃埔的,對革命卻沒有什麽明確的見解,但這兩人明顯不一樣,特別是賀衷寒,不僅對三明煮義而且對[***]也有相當的認識,當胡宗南說他曾去過莫斯科時,莊繼華更感到驚訝,賀衷寒其實也挺注意這個新來的同學,因為莊繼華話雖不多,但都在點子上,其他人或許沒有什麽,但賀衷寒是什麽呀,很快就注意到他,隻是在座的沒人知道莊繼華的來曆,胡宗南也隻知道是報考黃埔的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