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士敏土廠,大元帥行轅內。
“啪”“欺人太甚。”胡漢民在桌上重重的猛拍一掌從牙齒縫裏蹦出四個字。
“海濱兄,他真這麽說的?”說話的是胡漢民的堂兄胡毅生,他臉上還留著詫異的神情。
“嗯,他的原話是請代帥下令,讓學生軍先打三曰,三曰內我不還手。”鄒魯苦笑一下,本來他是不讚成武力平叛的,所以當胡漢民表示希望他去香港說服楊希閔時,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在他看來,胡漢民是很有誠意的,而且許下的利益不低,隻要楊希閔不叛,胡漢民可以按照他的意願改組大本營,以這樣的條件,楊希閔不但不接受還口出狂言,現在他的使命完全失敗,武力平叛已經無法回避了。
“展堂,我說不用派人去吧,這是自取其辱。”廖仲愷冷冷的說。楊希閔叛跡初露時他就力主調東征軍回軍平叛,可是胡漢民卻左右推辭,希望能說服楊希閔,不用武力解決問題。
廖仲愷讓胡漢民更感慚愧,他心情複雜的坐在那裏,惱怒,悔恨,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胡毅生見胡漢民有些尷尬,便岔開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還是說說以後怎麽辦吧。”
“我還是那句話,調介石和汝為回來平叛,徹底解決滇桂軍。”廖仲愷很生氣,東征各軍現在已經休整完畢,士氣高昂,完全能夠解決滇桂軍,徹底消除這個顆毒瘤。
“滇桂軍?同時解決,是不是可以分開解決,劉震寰與楊希閔還是有區別的。”鄒魯與劉震寰的交情不錯,特別是兩年前鄒魯主掌中山大學時,缺少經費,省政斧束手無策,還是劉震寰讓出幾路稅收,才讓鄒魯渡過難關;現在看到廖仲愷連劉震寰也要一齊平了,鄒魯便想替他求求情。
“都是一丘之貉,一齊平了。”廖仲愷堅持說,他不打算再退讓了。自從滇桂軍進駐廣州後包娼包賭、販賣鴉片,攪亂財政,廣州市民對他們早已經深惡痛決,特別是他們截收稅金,現在廣東財稅局基本就是個空架子,現在他們借口大本營有蘇俄援助,更進一步侵吞本屬財稅局的稅款,已經到了不除不行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