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小姐,你這是演戲呢還是被劫了?”上下打量宮繡畫後,莊繼華笑著問。
“什麽演戲被劫?”宮繡畫初時莫名奇妙,繼而發現莊繼華眼中的戲虐的笑意才恍然大悟:“我這是作農民運動。”
這下輪到莊繼華莫名其妙了,農民運動為何要穿成這樣,愣了好久才想起彭分田說過要讓農民相信你,首先穿著打扮要象農民。
“哈,哈,哈…。”莊繼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實在無法想象,宮繡畫這種小姐挖土插秧,扶犁耕田的樣子。
“笑什麽笑,人家是認真的。”宮繡畫急得直跺腳,她這一撒嬌,哨兵的眼珠子差點滾出來,不約而同萌生出把那個嬉皮笑臉的總隊長一腳踢開的念頭。
“他們相信你了。”莊繼華依舊笑著問。
“當然…,”看看莊繼華,聲音頓時下調八度:“當然沒有。”
莊繼華這時發現哨兵的神色不太對勁,周圍也有幾個路人在注視他們倆,趕緊收斂笑容,正色的對宮繡畫說:“到隊部去說吧,正好巫山沒出去。”
“好呀,太好了。”宮繡畫高興起來,跟著莊繼華就往隊部走。
這一路走來,莊繼華發現宮繡畫在黃埔還認識不少人,沿途就有好幾個軍官與她打招呼,不過個個都麵帶詫異,莊繼華感歎的說:“你認識的人真不少,比整編以前的我還多。”這倒不是假話,整編以前,莊繼華就熟悉一期同學,二期還認識幾個,三期的幾乎一個都不認識。
“他們都是,艾,你慢點。”莊繼華不知不覺的就把速度提高到平常走路的步幅,宮繡畫要走兩步跑兩步才能跟上,這讓她極端不滿:“又沒人追你,跑這麽快幹什麽。”
莊繼華愣了愣,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便歉意的說:“哦,對不起,我在軍營都是這樣的,抱歉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