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為莊繼華報不平時,莊繼華自己卻自得其樂,他從這道任命中感到自己很可能不會參加東征了,對別人而言也許是件很壞的事,但他卻感到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這表明他不會再上戰場了,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現在讓他解甲歸田,那就更理想,更符合當初進黃埔的目的了。
到上海開公司,坐觀群雄爭霸,等蔣介石上位,然後大演官商勾結,發大財,再整個三妻四妾,象劉老爺那樣。生活這樣才美好,而不是在危險的戰場上拚殺。
當然這個想法隱藏在他心靈的黑暗深處,不敢出來見陽光。
所以喻培棣不知他為何毫不沮喪,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嚴重的賞罰不公了,要換個人必然心生怨恨,可莊繼華卻很平靜的接受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古之君子亦不過如此;喻培棣對莊繼華的敬意又上調幾分。
“幹什麽都可以,其實我倒更想幹你這位置,這可是個好差事呀。”莊繼華的真誠的歎息到,國營公司的經理當然舒服了,更主要的是還要算級別,喻培棣還是中將,待遇沒變。
“我這算什麽,不過是個工頭。”喻培棣有些哭笑不得。
“工頭?哼哼,你這工頭發財可是大大的容易。”莊繼華冷笑一聲道:“你把那些有手藝的先挑出來對沒手藝的進行培訓,然後一邊承包政斧工程,另一邊可以作房地產開發,你看廣州,很多地方破破爛爛的,這些都阻礙了城市發展,怎麽辦呢,拆遷呀,把那些平房拆了,然後原地建七八層高的樓房,再賣出去,喻兄,這可是發大財的門路。”
喻培棣不由愕然,難不成莊繼華真想幹他的位置。莊繼華喝口茶,接著又說道:“除了房地產,你還可以幹點其他的事情,還可以賣白…,比如,運輸,你看這廣東河流縱橫,船運非常方便,但廣東大的船運公司卻很少,大多數隻有幾條木船,為什麽呢?因為他們的資金和航線有限,可你不同呀,你是政斧辦的,是國營公司,而且有軍方背景,那裏不能去,沿途的稅費還可以少交或者不交,發揮這個優勢,喻兄,這就能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