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背著手的俞宜勤臉上仍然掛著驚怖之色,他還沒有從得到的消息中清醒過來。
俞宜軒同樣手指頭在顫抖,他看著自己寫得歪歪扭扭的字,歎了口氣將筆放回硯台上。
“還能是怎麽一回事……我們俞家,出了個了不起的人啊。”俞宜軒直視著俞宜勤:“兄長心中,難道就不懷疑麽?”
“十五歲……他才十五歲,哪裏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哪裏可能做得這般……這般滴水不漏?”
俞宜勤嘴巴直哆嗦,想到被燒成焦糊一片的堂弟,他就感到一種來自骨子裏的恐懼。死人他不怕,他怕的是無聲無息做出這番動作的心計與果決,怕的是在這場屠戮之中展示出的冷血與無情。
“十一口……共是十一口……就這樣生生的死了。”俞宜勤又咽了一下口水,顫聲對俞宜軒道:“老五,不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那又能如何,天衣無縫,沒有任何證據……三房隻有一戶仆人,總共加起來也就四個男子,你是說他們四人人昨夜裏能攪出那麽大的聲勢?”俞宜軒幽幽地道:“先是在宋家放火,然後火頭在半座城中都起了,家家戶戶都派人去救火,到處一片嘈雜混亂,這個時候摸進四房,將四房老少屠個幹淨,就連家仆也死了好幾個……”
“老五,別說了……昨夜……昨夜要是來找我們……”
俞宜軒向太師椅後靠了靠,閉上了眼睛,確實,昨夜的那種混亂中,如果那“賊人”是來找二房的麻煩,他與俞宜勤已經分院別居,隻怕也是一個死字。
“做得實在是太過淩厲……不僅殺雞,而且駭猴啊。”
“總不能任他這樣,我們這代倒還罷了,他這樣……到了下一代,還有誰能製得住他?老五,你總不希望看到族長之位,從我們二房轉到三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