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宜勤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那十八根白臘杆似乎還在他麵前晃動,讓他汗如漿湧。
“老五……你怎麽看?”他看著自己身邊的親兄弟,低聲問道。
“無妨,勝敗乃兵家常事,我隻是一時不備,為小兒所乘……”俞宜軒臉色鐵青:“再過一個月,我將人手艸練好了,再與他較量!”
俞宜勤剛想說什麽,就見到迎麵從鎮子裏跑出兩個少年,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看到他們才停住腳。
“父親,五叔!”
這兩人是俞宜勤的一對雙胞胎兒子,俞國寧、俞國安,他們聽到五孫艸練的家丁要與堂弟艸練的少年演校,便興致衝衝地跑出來想看熱鬧,沒有想到父叔竟然已經回來。
“五叔,勝了吧,有沒有把國振打得落花流水?”姓子急一些的俞國寧道。
“那是必然的,國振帶的不過是一些街頭的小幫閑,能有什麽用!”俞國安道。
看到他們,俞宜勤心中突然一動。
自己這兩個兒子讀書不成做事不成,都隻是庸人,好看熱鬧好嬉戲遊樂,若是往常,俞宜勤一點都不擔心,隻要再大些他們懂事些,俞氏家族的權柄還是要交到他們手中。
可現在卻不行,俞國振的異軍突起,讓俞宜勤意識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綁在一塊,也不是俞國振的對手。
他老人,已經年近半百,再有個一二十年好活就了不起,到那時自己兩個兒子麵對國振,該是什麽樣的情形?
“滾回去,若是再給我看到你們在外頭胡鬧,就直接打斷你們的腿!”越想越生氣,俞宜勤喝道。
為何自己的兒子就沒有一個有出息的!
氣憤到了極至自然是要想解決的辦法,俞宜勤想到那伸向自己的白臘杆子,心中猛然一動。
自己和國振並沒有撕破臉,而且他父母雙亡之後,喪事艸執上還是自己幫的忙,另外,雖然自己收了三房的宅院,可一直沒有搬進去住,隻是堆放了些雜物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