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番話說的聲音沒有刻竟壓抑,因此雖然是雅座,卻也傳到了外邊,一個行商模樣的人聽到了之後,目光閃了閃。
在範震等人失手之後,方三兒得到了消息,立刻派出了新的探子,隻不過這一次是真正的探子,平曰裏也就是遊走四方的行商,賣些針頭線腦兒之類的。
因此,他在酒樓中也是在最下的大堂裏,喝的是兌了水最劣質的酒,叫的是沒油少鹽的菜,就是這樣的東西,他還細嚼慢咽,象是在吃難得的美味。
所以樓上大多數對話他都聽到了耳中,聽到了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之後,他將剩餘的食物一掃而空,然後挑起自己的貨郎擔兒,慢悠悠出了門。
街上的幾個頑童正在你追我趕,角落裏一個少年靠著牆曬太陽,那貨郎看了他們一眼。他知道俞國振間接控製著這些孩童,讓他們充當眼線。
這幾個頑童對他顯然產生了興趣,不時往這看,隻不過他民看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擔子。
貨郎的擔子裏,一般都有給小孩吃的糕點糖果,因此這些孩子看他,倒也數正常。
貨郎笑眯眯地呦喝道:“麥芽糖呐——桂花糕,三文一塊……十文四兩!小兄弟,可要一點嚐嚐?”
那幾個孩子相互看了看,然後每人拿出一文錢來,在他這買了一塊桂花糕,很快他們就為了如何分這一塊桂花糕爭了起來,一個個頭大些的孩子將整個桂花糕都搶了去,撒腿就跑,另兩個則哭哭啼啼地跟在後麵追過去了。
貨郎露出一個笑,然後擔起擔子慢慢走開,他用眼角餘光注意到,那個在曬太陽的少年原本是盯著他的,但當他賣了桂花糕之後,便將目光轉到了其餘地方。
“這襄安鎮已經被那廝經營得鐵桶一般,整個鎮子上幾百戶人家數千人,隻怕個個都是那廝的眼線,難怪萬會長與範會長兩位在場都失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