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天演論》?”
“俞濟民在搞什麽名堂?”
“還有方密之,他為何也參了進來?”
眼見著就要過年了,新一期的《風暴集》終於出現在張溥的麵前,當張溥看到封麵上與此前都不同的印刷,忍不住笑罵起來。
書是史可法給他的,史可法臉色非常難看:“天如,你先看看吧。”
張溥拍了拍《風暴集》的封麵,不以為然地道:“俞濟民會有什麽名堂弄出來,無非就是一些遊記,而且大多閑散,語極荒誕,不值細究。密之也是,為這個徐霞客作薦……咦,霞客,徐霞客,我似乎聽過此人?”
“你先看了文再說吧。”史可法催促道。
張溥看了看目錄,《進化天演論》被排在了第一麵,他翻到頁碼,又笑道:“道鄰兄你何必急,俞濟民印這《風暴集》,字皆橫排,不倫不類,看得人直搖頭啊。”
他是在玩笑,史可法卻是個認真之人:“在《風暴集》第一冊中曾提及此事,古人豎書,是因為在竹木簡上刻字,豎書方便,蔡侯造紙,今人書寫,自是不用因循舊例……先是之時,我還隻道這是少年人標新立異之舉,可今曰見了他這《進化天演論》,才知道這豎子竟然是刻意為之!”
“何至於此!”張溥漫不經心地道。
他對史可法,甚至史可法身後已經去世多年的左光鬥,都是隻敬其人品卻不屑其才能,他覺得,要想斥小人正君子,除了一腔正義一身氣節之外,還得通權謀機變。
“天如,你看看吧,你看完之後,隻會比我更氣憤!”
史可法幾乎捶胸頓足,張溥笑笑看完全文,與方以智一般,看完之後,他愣住了。
他雖是愣,卻沒有象史可法想象的那樣,怒發衝冠。
“徐霞客……原來是他,江陰徐弘祖,他竟然能做得這般文章!對了,對了,也隻有他能做得這般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