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牛的手掌搭在張進嘉後脖上時,他便意識到不妙,但因為戰馬直立的緣故,他身體已經失去了平衡,幾乎要倒栽下馬,根本借不著力氣,被齊牛順勢一扯,便提了起來。
齊牛手的握力極大,幾乎要將張進嘉脖骨擰斷,他手中的馬刀,也不由自主脫了手,手舞足蹈地飛上天空。
齊牛知道他是一個頭目,但並不知道,他就是這大隊流賊的首領。而且,他要應對的,還不隻一個張進嘉,因此,在擒獲之後,他並沒有在意手中這人的價值,而是將他充分利用起來。
左手的槊突刺,穿透了一個賊人的胸膛,他左手力氣稍弱,因此並未將賊人挑起,隻是借著馬匹衝鋒的慣姓,將那賊人甩落。然後,右手一揮,手中的張進嘉成了他的武器,狠狠砸向另一個賊人。
那賊人所執的也是馬刀,他正舉刀要向齊牛劈來,然後就看到自家二大王張牙舞爪地飛來,口水與鼻涕齊飛,叫罵與怒吼共鳴,他頓時有些猶豫,這一刀過去,沒準可就要了自家二大王的姓命。
這一猶豫,便結結實實被張進嘉砸下了馬。
張進嘉身體倒也結實,不愧是在曆史上要被一炮才轟死的悍將,這樣迎頭一撞,竟然沒有讓他昏過去,他嗷叫著發現,自己又被掄起,不過這一次可不是砸人,而是擋一柄長矛。
“鄭老虎,你個驢曰的敢刺咱老子……啊!”
那個匪號鄭老虎的賊人,是眼見著一個同伴被砸下馬的,哪裏敢收手,這一矛徑直貫入張進嘉大腿,張進嘉大叫了一聲。矛貫入很深,鄭老虎還沒有來得及拔出,齊牛右手一扯,張進嘉帶著那矛,將鄭老虎身體扯歪,然後齊牛一槊挑出,鄭老虎隻覺喉間一冷,他還帶著滿腔不憤,從馬上栽了下來。
“老子連二大王都敢刺,為何還是被那廝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