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不可!”
徐勳和李逸風幾乎異口同聲叫了出來,旋即不免彼此對視了一眼。朱厚照大為奇怪,盯著兩個人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氣鼓鼓地往後一靠問道:“為什麽不可?”
李逸風脫口而出叫了這麽一聲,還真是全心全意為徐勳著想。這要是朱厚照真的去稟告了皇帝,那事後追究下來,興安伯府那邊固然討不了好,可徐勳一個教唆太子的罪名卻怎麽都跑不掉,指不定鬧開了還會有言官在那囉囉嗦嗦地說什麽以下犯上,欺淩病重長輩諸如此類雲雲。隻這些話實在是不好在才十二三的小太子麵前剖析明白,他不免有些犯了難。
就在他斟酌話語之際,徐勳卻開口說道:“小侯爺,若是在一個大家族裏,底下人中間發生了小紛爭,一個被另一個欺負了,可結果卻隻能跑去老太爺那兒告狀,別人會不會覺得這個人沒本事?”
“呃?”朱厚照聞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說得對,被人欺負了就是要回頭再把人教訓回來,隻會告狀算什麽本事!那我就不告訴我爹了,趕明兒你要是撐不住,就來找本小侯爺,我給你做主!”
聽朱厚照又把自己這小侯爺的身份搬了出來,李逸風再也忍不住笑,旋即卻趕緊一本正經地連連點頭道:“小侯爺說得極是,徐勳是您護著的人,天底下還有誰敢欺負了他?至於這幾個人,進了北鎮撫司就別想好過,您盡管放心就是。倒是小侯爺今天淘到了不少好書,回去獻給老侯爺,老侯爺一定會欣喜於您這一片孝心。”
“嗯,隻要爹高興就好!”朱厚照嘿嘿一笑,繼而洋洋得意地說,“我當然要給爹瞧瞧,我也是會挑好東西的!別人是獻好東西討他的歡心升官發財,我是隻想讓他高興高興。爹太勞累了,而且還老是因為人家告我的狀生悶氣……唉,他還老不說,我寧可他罵我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