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陌魅堯、魅色傾心、柳暗花曰月給力打賞、謝謝!)
對於眼前這些軍官的履曆,陳克複已經從宇文述那裏要了一份完整的過來,基本上已經心裏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越騎校尉胡海站在大帳中陳克複下手的第一行,個子不是太高,但卻站的挺直,一張臉膛黑黑的。臉上還有一道自額頭一直劃過鼻梁的猙獰傷疤,給整個人更增幾分殺氣。一雙銳利的目光,更是讓人遠遠的感受到這是一位從累累白骨中爬出來的百戰精兵。
陳克複抬起右手拳頭,重重的在自己的左腦口敲了一下,認真的道,“疤痕是一名將士最勇武的見證,胡大人,你是一位真正的漢子,我陳克複就敬佩你這樣的漢子,來人,拿酒來,我要親自敬胡大人一碗酒。”
早有帳內新分來的親兵給陳克複提來了一壇好酒,雖然軍中禁飲酒,但很多時候,酒卻是必須品。特別是在這遼東苦寒之地,以酒取暖、清洗傷口、出征前的壯行等都離不開酒。
為胡海端起一碗酒,雙手舉到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麵前。待他接過後,陳克複又接過一碗,“敬真漢子、真英雄!能與大人這樣的勇士一起同袍,那是我陳破軍的榮幸。幹!”
一碗酒仰頭而盡,當酒入喉後,陳克複差點吐了出來。這樣的酒居然號稱烈酒,都不知道有沒有二十度,估計也就比啤酒酒精濃度高上一點點,不過味道卻差遠了。
胡海當年在征突厥的戰場上被突厥人一刀劈在了臉上,不過他命大,那次沒有死掉,可是卻從此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以往這道疤痕就是他的逆鱗,誰要是多看那道疤痕一眼,他就會立馬翻臉,為這些以前在別的府裏沒少和同袍鬥毆過。不過今天陳克複雖然一來就拿他的疤痕說事,他卻隻感到一顆心被堵住了似的,一個鐵血般的漢子居然首次有了想落淚的感覺。一仰脖,那落下的幾滴虎淚含著酒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