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的仲秋已經能感受到一些秋的味道,雖然白天的太陽依然如盛夏一樣的熾熱,但是當一天的太陽緩緩的到了西邊,被山陰摭擋。林間的山風陣陣吹過,那白曰的熱氣很快就被吹走,雖然天色還亮著,但是卻已經能感覺一些涼意了。
西邊的天空紅霞滿天,如血一般的紅。伴著西邊的晚霞,一名騎士騎著一匹快馬,神情嚴重的自西而來。他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他的坐騎早已經口中滴下白沫。
這是一位信使,八百裏加急的信使。他從洛陽而來,一路上已經跑死了數匹快馬,原本他們有三人,可是最後在涿君倒下了兩個,他是最後一個。雖然感覺極度疲勞,甚至有種想要撲倒在地不起的感覺,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身上的背著的信件有多麽的重要。
他一遍遍的咬著牙齒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再一會就能到了。又一次的翻過了一座山口,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翻過的第幾座山了,他隻記得這遼東到處都是山,除了山還是山。
一座又一座的山隘甚至已經讓他有些絕望,他已經感受到了跨下的快馬要不行了。雖然他座下的馬都是挑選的最好的戰馬,而且為了快速前進,他也沒有帶什麽多餘的物品,但是以這樣的速度跑了這麽久,他知道,這匹馬終於要不行了。
天就快要黑了,如果還不能到達大營,到時馬匹一倒,他都不知道在這深山之中他能不能走出去。就算他能避開野獸走出去,可是到那時也許那急報已經晚了吧。
又翻過一座山隘,突然從兩旁的樹林中射出一支羽箭,那箭支並不是直射他而來,而是射在了他前麵的一點。騎士緊緊的一勒馬,那馬原本早已經用力過度了,現在也不過是用著最後一點本能在跑著,這個時候被騎士一勒,終於再也控製不住,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