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把總純心是給柳暢下眼藥來得,因此他繼續嚷著:“柳檢點和瞿元帥誰是老大?誰聽誰的?”
他一心搗亂,這群親兵雖然見過柳暢的神威,因此心裏也有些犯疑,隻是孫把總才說了兩句,那邊有人已經一拳轟過來,把重傷未愈的孫把總打飛在地:“我讓你小子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
出手正是倪廷模這位副元帥,雖然柳暢沒拿去他的印把子,可是他正憂心著這件事,一出廟門聽到孫把總胡說八道,那真是暴怒出手:“孫胡子,你給我記著,他柳檢點是來輔佐瞿元帥和我倪某人的,不是來奪權的!”
“那您與柳檢點,又是誰聽誰的?”孫胡子到現在還不忘拆台:“廣西佬可不能搶我們的江山!”
隻是下一刻孫胡子已經覺得汗毛倒立,他聽到了柳暢的聲音:“自然是我聽瞿副帥的,我不過是個廣西佬罷了,沒甚根基,一切都聽瞿元帥和倪副帥做主!”
孫胡子覺得柳暢這話說得太肉麻了,隻是下一刻柳暢已經一腳踩在他的身上,一踹一踢,胸骨似乎被踢斷了兩條,接著又是兩記耳光,打得孫把總金星直冒:“孫把總,您可是綠營裏的精英,怎麽現在替倪副帥著想了!”
他能拆柳暢的台,柳暢自然也能拆他的台,不管怎麽樣,孫胡子都是個七品把總,平時下鄉剿匪根本不把倪廷模這種小土豪放在眼裏,惡跡無數。
倪廷模也想起了往曰被孫胡子羞辱的舊事,暗暗生恨:“孫胡子再敢我們汙蔑義軍中堅,我一刀剁了他!”
瞿傑雖然和孫胡子有了半曰好交情,但是現在卻靜靜呆在那裏,一口大氣也不敢出:“柳檢點,倪副帥,這人平時多話,我揍他一頓!”
柳暢卻是微笑道:“不用,瞿帥正用得著他,把他帶進來了!”
“用得我?”孫胡子已經想道:“瞿振海這泥腿子什麽事用得著我?嗯,柳檢點,你這一刀我非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