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酒宴在知府衙門內宅的小偏廳進行,這讓龐剛感到了一絲意外,在古時大戶人家的內宅裏居住的大都是女眷,能讓主人在內院設宴款待的客人要麽是親眷、要麽是身份崇高,而這兩條龐剛等人可是哪條都不沾邊的,這讓龐剛不禁感到了一絲意外。
雖說自己救了魏同年的愛妾,但是他能夠把自己介紹給宋興和並努力把自己推到了百戶的位子上可以說已經是還了自己的人情,那麽他還這麽殷勤的款待自己究竟有什麽事呢?這個問題龐剛心裏一直想了好久還是想不明白。
此時坐在酒席上的龐剛可不是剛才那位穿著粗糙的鴛鴦戰襖的普通士卒了,他早以換上了青色飛熊武將官服,頭戴烏紗帽、團領衫、腰間束帶,腳穿白底厚靴,這個一明朝官員的打扮。龐剛自打穿上這幅官服後就知道這副行頭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別人,穿這身衣服的主人是大明朝一位正六品的武官,是平常那些販夫走卒或者尋常人家看到自己要跪下來稱呼自己為大人的官員了。這一刻龐剛心裏不禁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原來手握權利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怪不得自古以來那麽多有才華的人都前仆後繼的加入到這個階層裏來,君不見後世就算是在政斧部門一個掃廁所的崗位都能讓那麽多的碩士、博士爭先恐後的報名所為何來?還不是因為他們知道隻要是加入了這個階層就代表著自己已經統治階層的一員了。
此時龐剛所在的酒桌上隻有魏同年、宋興和、龐剛以及兩名作陪的千戶共五人,大壯狗剩等十多人由於官職太小,並沒有資格和知府大人以及指揮使大人同桌共飲的資格,隻能在一旁另開一桌,這也充分體現了官場上階層分明、不能逾越的特點。
眾人入席,有宋興和、魏同年這樣的大官在場,眾人未免有些小心翼翼,不說大壯這個粗人不敢象平常那樣狼吞虎咽,就是李源這個脾氣有些急躁的少年也是時刻陪著小心,席間宋興和偶爾誇讚了他一句,少年臉上就滿是受寵若驚的歡喜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