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剛騎著馬走在荒涼的小道上,這一路上寒風凜冽,路上少見行人,寒風不時呼嘯而過,讓四周的曠野更見蕭條。
靈山衛所和望海堡相聚隻有二十多裏地,龐剛帶著一百二十名士卒本來用不了兩個時辰就能趕到靈山衛,但由於背負輜重的青壯負擔比較重,因此才被迫放慢速度,用了近三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
“這點銀子買點酒酒給兄弟們解解乏,這天寒地凍的大夥都辛苦了。”龐剛把一錠碎銀塞悄悄進了手城官的手裏。
“多謝大人打賞,小的代兄弟們謝大人賞賜。”一名黑瘦的小旗眉花眼笑的接過了碎銀,立刻把龐剛等一行人迎進了城門。
到了靈山衛所龐剛報出了身份並塞了一錠三錢重的碎銀後,守門的小旗連腰牌都不驗立即就開了城門把人放了進來,這種情形不禁讓龐剛的眉頭暗暗皺了起來。
靈山衛的千戶府的大廳內,數盆燒得通紅的炭火把嚴寒隔在了屋外。賓世乾、齊武明等七八名百戶正陪著一名的武官正坐在大廳裏敘話。
賓世乾朝著坐在上首的武官拱手笑道:“郝大人,您此次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雖然迫於軍情緊急我等未能為大人設宴接風,但卑職保證,待凱旋之曰卑職等必定會把這桌酒席補上。”
這位坐在上首的武官年約四十,穿著青色的五品飛熊服,手腳粗大,留著短須的紫銅色的臉上一臉的風霜之色,看上去倒更像一位老農。此人名叫郝大用,是青州都指揮使宋興和派來督促此次剿匪的一名副千戶,同時也是此次行動的最高長官。
郝大用一揮手,不在意的粗聲道:“酒席就免了,吾等做臣子的最要緊的是要為皇上盡忠,為上官分憂,隻要能把這夥賊匪給剿了,比吃十頓酒席都強,諸位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那是那是,郝大人說的極是!”賓世乾等人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