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剛等人坐下後,原本喧喧嚷嚷的大廳頓時安靜了許多,原本一些灌多了幾兩黃湯正在大聲說話的人仿佛也感受到了那幾名軍士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酒意也醒了幾分,說起話來也壓低了聲音。
龐剛此次帶來的軍士都是望海堡軍中的精銳,經過了幾個月的嚴酷訓練和犬牙山剿匪的實戰,他們的戰力在大明朝的屯軍中已經算是精銳了,雖然還不能算是百戰精兵,但比起青州府的那些兵丁來說已經強得太多了,見過血的他們此時無形之中一舉一動自然有股子肅殺的氣氛。
而感受最深的當屬旁邊的那幾名漢子,對於以無本買賣為生的他們來說,官兵就是他們的天敵,按照後世的話來講官兵的屬姓就是專門克製他們這種人的,加之我們龐剛同誌當官後越來越那強大的氣場,會讓他們感到束手束腳渾身不自在那自然是很平常的事情。
開店的人自然是七竅玲瓏之人,跑堂的夥計平常迎來送往的人見多了,明白他們這些開店的有兩種人是最不能得罪的,一種是在本地討生活的地痞無賴,這種人雖然很討厭,但得罪了他們自己的生意就很難做下去。另一種就是軍爺了,這些人來店裏吃飯住宿如果高興了會給你幾個小錢,如果不高興不但錢拿不到手不說,說不定還會賞你幾個耳刮子。尤其是後者,他打完了你拍拍屁股就走,你連冤都沒地方申。
因此龐剛等人坐下不久,好酒好菜便如流水般送了上來,龐剛和眾位軍士也餓得狠了,不等飯菜上齊就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來。
在龐剛他們自顧自吃飯的同時,不遠處的那名年輕人低聲問身邊的商賈模樣的老者,“奎叔,那些官軍是什麽人,我怎麽感覺他們和咱們平曰見過的官軍有些不一樣呢?不過究竟是哪個地方不一樣我卻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