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坐船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尤其是在跨越大洋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能有點新鮮感,可是過了幾天就會讓人覺得受不了了。
嚴光和張興風也是如此,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兩個人一起下下象棋什麽的,可是用不了多久兩個人就開始受不了了,畢竟象棋也不可能天天下。兩個人坐的又是普通的客輪,不像那些豪華遊輪一樣上麵有露天的遊泳池和其他的一些娛樂設施。
張興風的行李裏倒是還有一副麻將,可是整個客輪裏除了張興風自己外,就隻有嚴光這麽一個黃種人,剩下的不是黑皮白牙的黑人就是金發碧眼紅毛白皮的白人。
最後沒辦法,嚴光和張興風隻好找了兩個在船上相識的白人,一人一個親自教他們怎麽玩麻將,就這麽一邊玩一邊教,等到這兩個美國佬快要學會的時候,客輪也已經快要抵達上海了。
“謝謝了。”嚴光和張興風摸著鼓了不少的錢包,滿臉笑容的對兩個美國人道。
“應該的應該的…”在他們的對麵,是兩個垂頭喪氣的美國人。
一路上,嚴光和張興風已經將這兩個美國佬身上的最後一塊錢贏到手了,同時嚴光也在這兩個美國佬的身上充分體驗到了什麽叫做孤獨求敗。
“這就是上海嗎?”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的城市,嚴光問道。
“是啊,上海。”
上海,遠東的金融中心,同時也是遠東最繁華的城市,在這個時代曰本的東京根本就無法與上海相比。但是上海的繁榮對中國人而言卻有著無盡的屈辱,這一點從數不盡的租界和港口處那幾艘懸掛著米字旗的軍艦就可以看得出來。
“奇怪,現在的上海怎麽好像比過去涼快不少?”客輪剛駛入港口的時候,嚴光感覺上海的氣溫並不如自己印象裏的那麽高。“八成是因為這個時候還沒有溫室效應吧…”當客輪停靠在碼頭上的時候,嚴光這麽對自己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