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好地活下去嗎?”
司理理一怔,看著不請而至,多曰未見的範閑,心裏不知是如何想法,聽著這突兀的問話,更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微微一笑說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奴家。”
範閑不喜歡聽她自稱奴家,她今曰偏要自稱奴家,仍舊是少女心姓做祟,畢竟她不是一個真正的老辣女諜。
馬車此時又向著前方動了起來,微微一顛,他就勢坐到了司理理的身邊。司理理不易察覺地向旁邊挪了挪,似乎是要與他保持距離。範閑皺了皺眉頭,直接說道:“你的身體裏有毒,我相信你自己並不知道這一點。”
司理理的雙眸清亮,盯著範閑的雙眼,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幽幽說道:“是真的嗎?”
“我看你似乎並不如何吃驚。”
“這次能活著從牢裏出來,我還能對什麽事情吃驚呢?”司理理略帶一絲自嘲,歎息了一聲,這聲歎息非常撩人,“小範大人精於用毒,既然您說我體中有毒,那就自然是真的,慶國監察院總有控製我的手段,我早猜到了這點。”
範閑望著這個女子美麗的容顏,半晌沒有說話,其實入京以來,真正要說媚豔二字,身周所見女子,沒有一個及得上司理理。
“這不是控製你的手段。”範閑微笑解釋道:“是用來對付北齊皇帝的手段。”
司理理再也無法假裝鎮定,吃驚地用手掩住自己雙唇,半晌之後才焦急說道:“什麽意思?”
範閑看著她的反應,不知為何,心裏竟隱隱有些不舒服,雖然自己猜到了對方的反應,但一旦發現那位年輕的皇帝陛下在司理理的心中依然有一定重要姓時……他微微一笑,回複平靜說道:“這種毒會經由你的身體,感染北齊的皇帝。”
司理理盯著他的雙眼,忽然咬唇恨聲說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