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過熱水澡,吃完飯司馬遹來到小書房,綠珠又在屋裏加了兩盞燈,把書房照得亮堂堂的。他坐到書桌前,鋪開一張大紙,用鎮紙壓住四角,這是整個皇莊的地輿圖,是司馬遹讓府裏管事重新謄描的。
這圖明顯是用原始的象形繪圖方法繪製的,沒有比例尺,符號代表,有山就畫座山,遇河就畫條河,既不符合司馬遹這個現代人的看圖習慣,也不精確,他今晚要做的工作就是重新繪製一張圖。
司馬遹一伸手,小鄧子急忙打開自己打來的木盒,裏邊撂著一套直尺,圓規和三角板這些繪圖工具,這些都是按照他的吩咐讓府裏的工匠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黃銅,精雕細琢,上麵還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箔,看著亮閃閃的。
他拿起看了看不由的搖搖頭,這麽簡單的東西工匠們都要花費不少心思在上麵雕出花飾,可見整個社會風氣講究奢華之盛。
司馬遹拿起直尺在紙上畫出了框架,標上了方向,幾天的調查巡視,他已經將整個‘領地’的地理水文情況爛熟於心。偵察獲取兵要地誌是一個特種兵的基本功,這些事情難不倒他。
半個時辰後,一張用炭筆繪製的地形圖出現在白紙上,河流,村莊,溝渠,樹林,道路,甚至鄉間農人走的小路都一一在圖上標明。
“小鄧子,你能看得懂嗎?”司馬遹用毛巾擦擦手問站在一邊的小鄧子。
“能看個大概,有些東西奴婢還不大明白畫的是什麽?”小鄧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
“你把這個謄描在另一張羊皮紙上,本宮歇會,剛剛累的手腕都酸了!”司馬遹接過綠珠遞過來的茶杯說道。
“殿下,這麽細致的活兒,還是讓我來吧,小鄧子粗手大腳的恐怕幹不好。”
綠珠一看忙搶著說道,描圖不能用尺子圓規,全憑手上的功夫,而且用的是最細小的毛筆,能不走樣兒地描好還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