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遹之所以這麽賣力的拉攏關中地區的羌族、氐族,是因為漢族在關中地區的勢力實在是太弱,要不然曆史上也不會讓胡人在關中建立多個割據政權。從劉秀定都洛陽後,漢族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減弱在關中的影響力。
尤其是漢末關中地區經常受到氐、羌等胡族的搔擾,使得當地漢人百姓紛紛逃離。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西晉,一邊是漢人不斷逃離關中,另一邊是胡人不斷遷入關中,使得胡、漢人口比例已經上升到一比一。
而司馬遹趁著現在的關中氐羌等族人數雖眾,卻沒有形成足夠強大的部族力量之際,打斷氐羌兩族發展的步驟,爭取將他們早曰融入到華夏民族當中。
也許司馬遹並不知道,就是他這麽一折騰,未來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羌人姚氏集團、氐族苻(蒲)氏集團也從此煙消雲散。曆史上這兩大集團被曆代統治者遷往關東,並分別安置在枋頭和灄頭。
這兩大集團在枋頭和灄頭,一住就是十八年,直到石趙崩滅。關東十八年,讓兩大部族的人口以自然增殖的規律,有了相當的增加。新的一代氐羌豪貴在關東地區生長、學習,農耕生活使來自隴右的氐羌在社會進步方麵深深受益。
後來,姚弋仲的灄頭集團據《載記》有“部眾數萬”,枋頭的苻洪集團應該更多。經過十八年的自然增殖,這兩大集團的人口總量大大超過最初的數字。
然而在原來曆史上,對於這兩大集團來說,在關東的十八年,最重要的收獲並不是人口的增加,而是部族素質獲得了很大的提高。這主要體現在新一代氐羌豪貴身上。
苻洪東遷時年48,其子苻健年16,而苻洪諸孫幾乎無一例外地都是在關東出生的。苻生生於335年,為東遷枋頭的第三年;苻堅生於338年,為遷枋頭的第五年。苻堅諸弟都生於關東。後涼的開創者呂光也是在東遷後的第九年生於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