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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堇修在北京要停留一段時間,為參加全國摩托車錦標賽做準備。是從沈青禾那裏知道,顧堇修這幾年一直熱衷於賽車,在一次全國型的新人挑戰賽中嶄露頭角,被著名的區氏威豪車隊選中。開始參加一些國內和國際的比賽,已經有一些名氣了。
沈青禾說,他總是不安分,從小就這樣,不過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其實很讓人羨慕。
即使心裏還是擔心他選擇這份職業,但也許讓他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會讓他覺得快樂。
下班回家的時候,在家門口看到了顧堇修。
提了提手裏的袋子,笑著對我說,你的手受傷了,哥又忙,所以我想……
我掏出鑰匙來開門,因為慌亂鑰匙怎麽也對不上,“啪嗒”地跌到了地上。
我來。顧堇修默默地拾起地上的鑰匙,開了門。
我先進去,然後迅速地想把門關上。他用腳抵住門縫,不滿地說,你總是改不了。
是的,我總是這樣想把他拒之門外,但每次都被他的痞氣打開來。象我的心一樣,總是把他往外麵推,卻又抗拒不了。
我坐在沙發上,生自己的氣。假裝想要拿一本雜誌看,不去理他,可是雜誌在手裏卻怎麽也看不到一個字,滿腦子都是混亂。這樣溫柔的顧堇修是我所從未見過的,他的眼裏不再是叛逆和冷漠,他的嘴角總是輕輕地抿起來,笑得很淺,卻把我的心,牽扯得不知所措。
我不得不承認,即使是經年不見。他依然帶著讓我砰然心動的魔力。讓我想要抗拒卻無法抵擋的能力。他就是這樣,步步緊逼,不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就迷失了下去。這樣的迷失,讓我惶恐不安,讓我忐忑輾轉。
我該拿你怎麽辦?顧堇修。我又該拿自己怎麽辦呢?所有的防線都有了決堤的可能,我的抵抗越來越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