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顧盼趴在窗台上不停叫陸嶼初,不堪其擾的陸嶼初被迫起了個大早。
他望著鏡子裏自己睡眼惺忪的臉,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悶著一肚子起床氣開始刷牙洗臉。
“小盼起得這麽早啊。”陸一言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嗯,我來找陸嶼初陪我去醫院拆石膏。”是顧盼脆生生的回應。
“終於可以拆了啊,嶼初在洗漱,你等一下啊。”
是啊是啊,終於要拆了,他整天被奴役的苦日子也到頭了……陸嶼初恨恨吐出嘴裏的白色泡沫,草草洗了一把臉。
陸一言看著顧盼扶著牆麵蹦蹦跳跳地就要往陸嶼初的房間走,想起自家兒子一年比一年嚴重的“領地意識”,剛想攔,顧盼已經進了房間。
洗漱好的陸嶼初進到臥室,就看到顧盼坐在書桌邊,在桌上東摸摸西看看。
“我要換衣服了,你確定你要待在這兒?”陸嶼初嗓音裏還透著一絲沒睡醒的沙啞,作勢要隨手脫衣服。
顧盼瞪圓了眼睛,眼看他就要撩起睡衣,連忙伸手捂住眼睛:“陸嶼初,我會長針眼的!”
“你確定不是躲在指縫裏偷看?”
“都是平的,正麵反麵一個樣有什麽好看的。”顧盼已經蹦到陸嶼初身邊,抬起石膏腳踹了陸嶼初一腳。
“嘿……”陸嶼初漫不經心地揉著被踢著的小腿,腦海裏想著剛才顧盼擦肩而過時,她掩飾不住的微紅臉頰和耳根。
還是被欺負的顧盼可愛一點,陸嶼初吸了吸鼻子笑了起來。
醫院裏人山人海,顧盼被陸嶼初護著終於到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真的可以拆了啊?”
“醫生,我的骨頭真的長好了嗎?要不再戴一陣,先別拆吧……”
“醫生……”
自從進來,顧盼就開始碎碎念,還不斷躲閃醫生伸過來的檢查儀器,讓醫生很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