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阮小骨的野女人
“雲朵,幫我看看,整不整齊?”阮小骨站在學校的布告欄貼吉他社的海報。
“歪啦,傻骨頭。”蔣冪刁一罐養樂多,咕嘟咕嘟往肚子灌。
“天翼”校園裏微涼的風從梨花樹的那頭慢慢席卷過來,我看著阮小骨貼的海報,熒光色布景,漫畫少年抱著吉他,美術字寫得不錯。與海報相毗鄰的是化學師太的道歉信。
“本人對於唐雲朵同學做出的傷害給予道歉”。寥寥幾個字從師太的筆下生成是多麽不容易,我傷好後去學校的第一天師太就對我眉開眼笑,像是《鹿鼎記》裏麵海大富見了皇上的親筆信之後,滿麵笑容。
“雲朵,老師下手重了點,你就別和老師計較了,和你哥哥好好說說,學校的比賽可不能沒有他。”
一句話班上所有同學都又把眼光投遞過來,但是確是無比詫異的,因為師太怎麽也說是個位高權重的人,能讓她低頭的,勢必說明是非常重大的事。我想除了夏時,別人都沒有這個本事。
“雲朵,你那天就那麽容易原諒師太了,真是不好玩。你應該給她點難堪。”蔣冪說。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還要在她麾下讀書呢。”我盯著布告一直看。
“夏時從小就對雲朵好,真是羨慕不來啊。”阮小骨對自己的海報很滿意。邊看邊說。
“廢話啊,他是雲朵哥哥,不對她好對誰好。”
“他就算不是雲朵哥哥,他也對她好。”阮小骨說。
我看著阮小骨,阮小骨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咳嗽兩聲說:“反正夏時就是對雲朵好,這是公認的事。”說完手機就響了,背過身去接起來,悄悄的走掉。
“跟哪個個野女人鬼混去了。”蔣冪哼了一聲。
“你吃醋啊。”我揶揄她。
“少瞎扯,我看上誰也不可能看上他。”蔣冪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