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許多改變
回長樂之後,唐欣對我明顯更加疏離,本來就是不親的感覺,現在更加陌生。有時候我常常覺得,若不是有夏時,我和唐欣兩個人絕對不能共處一室。不是她悶死我,就是我自己悶死我自己。她脾氣好的時候美麗溫柔,脾氣不好的時候,隨便走哪裏都是地雷炸藥。
她給我找了一個聲樂老師,除了文化課,鋼琴和聲樂幾乎占掉了我所有的生活,她仿佛要用音樂把我的生活填滿,讓我無暇去想別的事情。
夏時自長樂回來,突然也向學校申請住校。理由是高三了,不要浪費一點點學習的時間。老師非常滿意夏時的發奮,一筆就批了。這段事跡在開學初時傳為佳話。
蔣冪說:“你哥哥這樣在古代絕對是要考狀元的啊?懸梁刺股就差沒有鑿壁偷光了。”
我從鼻子哼出一個音節,我對蔣冪出賣我的事,氣還沒完全消,你看這個小姑娘平時挺講意氣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拉我後腿,要換在早期絕對是漢奸的不二人選。但是我看在她找人未遂心情也不佳的情況下,我還是原諒她出賣我的事了。
阮小骨一個暑假下來,萬分頹喪,在我們的逼問下終於道出韓真真要與他分手。我和蔣冪眼神交流了一下,得出三個字“早知道”。一是他沒錢了,二是她選秀第三名也不可能看得上他。但是阮小骨不甘心啊,他抱著吉他常常在學校頂樓唱伍佰《痛哭的人》。
有時候我也會去和他一起坐著,他的悲傷感染著我,他問我:“小媳婦,是不是所有的愛情都不牢靠?”
我望著滿天星星歎息說:“不知道。”
我的頭微微的疼,我對阮小骨說:“我這次回景坊,遇到趙芷了。她說我們集體消失,她在我們常去的小山丘上哭了好久。”
阮小骨本來有些暗淡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他看著我,略顯緊張的問:“她還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