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上午,陳氏印廠的木製廠房上的小門打開了。
身著黑色呢絨大衣,頭戴黑色禮帽的朱家梁和林鬱青兩人,先後邁過了門檻。他們兩人一走出來,頓時引得了路上那些穿著黑灰棉襖的同胞們注目,畢竟這裏並不是租界。
或許其中會有人在心裏罵上一句二鬼子,他們兩那帽子下剃光的腦袋瓜子後根本就不見辮子的影子,再加上這身打扮,可不就是一合格的二鬼子。
不過相比於朱家梁的不自在,林鬱青並沒有任何感覺,少爺讓他怎麽打扮他就怎麽打扮,卻全不知,這身打扮不過是少爺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整個的。
跟在他們身後的陳默然瞅著他們兩人這般模樣,心下忍不住一笑,就在昨天,在自己的命令下,他們兩把辮子都剪了,全剃了光頭,瞅著他們這模樣,整個就是那典型的上海灘黑幫的範。
“那我可不就是上海灘裏的陳老板!”
想到這,心下嘿嘿一樂,陳默然便柱著拐杖朝著的馬車走去,這會功夫,林鬱青已經把馬車門打開,並把凳子放下了來,相比於朱家梁的粗心大意,林鬱青從來都認為自己更適合跟在少爺身邊侍候著。
“順子,去香茗閣!”
香茗閣,法租界的這家高檔茶館的包廂往往是一些國人呂茗談事之處。在一間包間外,朱家梁和林鬱青兩人分站於左右,他們手插在大衣口袋內,不時朝周圍看去,一副警惕十足的模樣,全不顧周圍的夥計、客人投來的指指點點的目光。
嗅著杯間的茶香,放下一直端著的茶杯,陳默然看著眼前的肖炘韌。
“我準備向你提供一份的工作!”
“工作?”
肖炘韌眉頭一抬,詫異的看著陳默然,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開了一家印刷廠,似乎和自己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印廠還未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