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左、左右左!”
夕陽下在黃埔江邊的一片荒地上,隨著口令聲,千多號服裝各異、年齡不同男人,分成十隊隨著隊長的口令聲,邁著步子,手提著牛皮鞭的隊長,但見有人分神或走錯步,往會二話不說便揮鞭抽打上去。
雖慘叫連連,但零散散、亂轟轟的人群開始有了方陣的模樣。這千多號建築工人在這裏訓練已經有五天了,甚至訓練他們的人都是從萬國商團德國隊中找來的六名會說簡單中文的教官。
“狗曰的洋鬼子!”
盡管正步比其它人走的都好,但隻要看到那些提著木榻的德國教官,危澤就忍不住在心裏暗罵著,要知道去年他還在天津和這些德國兵打仗,沒想到現在卻在這裏受他們的艸弄。
若不是看在每天這麽艸練也有60文錢的份上,他早都撩橛子不幹了,隻所以一直受著,全是因為秋娘的緣故,這家裏總得要開夥吃飯。
手持皮鞭的奧斯卡朝著自己的隊列明顯比其它五隊要整齊,不禁滿意的點點頭,想到五天後訓練結束,自己的這隊肯定會成為最好的一隊,到那時50兩銀子的獎金可就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立定!”
嘩,不過隻訓練五天,這支用了一天才學會區別左右的兩百號建築工人,便隨著口教官的一聲口令排成了方隊。
見他們的反應如此的迅速,奧斯卡用餘光朝著遠處“肖”看去,見他滿意的點下頭,奧斯卡的心裏是那個得意啊!
朝著隊列前排左起第一位的那個中國人看去,奧斯卡用生硬的中文喊了句。
“問車!”
奧斯卡知道自己這隊之所以比其它幾隊訓練更出色,就是因為他有“問車”,這個曾當過兵的中國人,在訓練中幫了他的大忙,他知道應該如何訓練這些愚昧的東方人。
“有!”
聽到教官喊自己的“名字”,過去的幾天,危澤早已經適應了這洋鬼子的“問車”,連忙應一聲從隊伍前排第一位,朝前跑兩步,立正、敬禮,全如軍人一般,實際上這也是過去五天訓練所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