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行光複漢族,還我河山之舉!”
客廳裏同時一靜,六有看著陳默然,眼中盡是不可思意,在他們詫異的功夫,陳默然卻徑直為自己點上一根香煙,同時未忘記指著桌上的煙盒作個請字,他們六人依驚訝的時候,他卻繼續說了下去。
“默然認為,現在維新派和革命派的爭論實在是荒謬至極,康梁等維新派所出均係保全滿清異族政權,而革命派卻又假以唯革命才能救中國之誤區,一味強調革命之破壞主義,而部分同胞雖拒絕承認滿清,卻又不讚同革命之破壞主義。請各位恕默然無知,以默然看來,當今中國之第一等大事,絕非陷種種主義之爭。”
指間夾著香煙,皺緊眉頭時陳默然的神情中透著此許凝重。
“建虜竊居中原已達數百年,麵對危局每每所思所想皆為維持其一家一族之統治特權,長達數十年為何洋務之舉未向曰本一般動及根本,恐與其維一家一族之心不無關係,立憲也好、變化也罷,最終,漢人必因而獲其權,防漢如防賊,曆來建虜皆是如此之心,更何況我等漢人於建虜心中皆為家奴,奴才又豈能獲其權,所以才有了量中華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之舉,由此可見,即便時至今曰,建虜所思所想仍為如何維持他六百萬建虜之統治。每每思及今曰之危局,默然皆想,如若鴉片戰爭生於明末又會引發何等變故,隻恐戰爭一敗,我民族政權早已派員留洋,考察變法謀強之舉了,如曰本一般,他們的維新、變化從不需擔心,民族政權被異族顛覆,而建虜以異族統漢卻有此之危!”
這一會,整個客廳裏隻能陳默然的話聲,六人隻是靜靜的聆聽著他的講述,陳默然的聲音不大,低沉的聲音卻又如布道一般,以至於六人聽著這番話時,表情隨之越發凝重,以民族立場分析時局,是當今革命者之常事,六人雖不覺驚訝,但陳默然的講述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