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安可頂著一雙腫得像核桃似的眼睛去上學,才剛進教室就遭到同學們的圍觀。
她又恢複成從前那死樣,對人愛答不理的,像是有人欠她錢似的。
顧隨安急得焦頭爛額,奈何宋安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做一隻鋸嘴葫蘆,怎麽也不說話。
顧隨安那叫一個急啊,連忙給餘夏至使眼色,讓她與自己一唱一和演雙簧。
宋安可還是蔫了吧唧的,甚至看都懶得看他們,直接撇過頭,望著窗外發呆。
宋安可一整天都很奇怪,最後一節課上了大半的時候,班主任突然神色不明地把宋安可喊去辦公室。餘下顧隨安與餘夏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完全鬧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快下課的時候,宋安可才哭紅著眼睛走回教室,才坐回座位上,下課鈴聲就響起。
顧隨安與餘夏至這才意識到事態不對,連忙詢問她這是怎麽了。
宋安可仍死倔著不肯說話,隻哽咽著說了句:“今天不給你們補習了,我要去縣醫院。”
顧隨安哪能就這麽讓宋安可跑了,聽到她說要去縣醫院,連忙攔了輛出租車,和餘夏至一前一後,不由分說地將宋安可拽上車。
宋安可知道他們這是出於好心,也不再反抗,索性讓他們跟著一起去。
醫生說宋媽情況惡化,再觀察幾天要是依舊沒醒來,就得轉去省醫院做開顱手術。
宋安可低垂著頭又開始掉眼淚,醫生十分隱晦地表示,她母親現在這種情況,最好是能找個人24小時監護。
這種事宋安可又怎麽會不知道,可如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爸爸究竟去了哪兒。學校裏接到的電話是宋爸叫人打來的,據同房的病人所說,他繳完費就不見人影了。
宋安可無悲無喜地望著躺在病**依舊昏迷不醒的母親,背過身,隻淡淡與顧隨安與餘夏至說了聲:“你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