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周木隔著車窗把謝秉鄰的名片遞給她,“他人現在已經回台灣了,下周一,方鼎杯決賽,他還會來。你的話沒問題,他昨天還跟我打聽你……”
“謝了。”江浮把名片收起來,看都沒看直接塞進口袋,“我趕著去學校,下次請你吃東西。”
“上車。”
江浮瞅了一眼他那“紅鬃烈馬”的車標,搖頭:“算了吧,這樣去學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麽不正當關係。”
周木笑:“小屁孩,一天到晚都跟誰學的。”
江浮笑著跟他揮手,然後扭身就往公交車站飛奔。
她忘了今天學校開運動會,完美錯過了開幕式不說,也沒能看到唐意風穿禮服升旗的樣子。
一直聽禾苗說,他穿國旗班護衛隊禮服的樣子很帥,她想了很久,還沒看到過。
禾苗看到江浮單肩挎著書包朝他們高二一班走來的時候,她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做夢啊,”接著親自跑過去迎接她,“太好了,你終於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江浮感到莫名其妙:“我來個學校就是洗心革麵了?”
“你知足吧,我本來是想說浪子回頭金不換的。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我們班4×100米接力的最後一棒也算有了著落。”
江浮四處張望:“什麽有著落了,誰答應你什麽了嗎?”
“你不能連這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吧,咱班但凡沒病沒災,不缺胳膊斷腿的都上了。就你表哥,為了不讓人說你閑話,默默替你多參加了幾個項……”禾苗忽然把嘴一捂,“糟了,說漏嘴了。”
“你說什麽?”江浮問。
都說到這份上了,禾苗也不打算隱瞞了:“是這樣的,老數說呢,這可能是我們高中參加的最後一個運動會,務必讓每人都參加。一開始是自願原則,後來大家越討論越激動,覺得如果要參加就要拿個第一,要證明咱們不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書呆子。性質就變味了唄,說誰不參加就是沒有集體榮譽感。被道德綁架的我也很辛苦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