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真的很好
“喝!今天要是有誰沒有喝到點,就不許從這個門出去。”
關上門,屋子最裏麵,酒瓶擦著牆碼了一排,黑白紅黃種類齊全。
白路舟坐在人群中間擺手:“不行,我酒精過敏,”目光給了陳隨,“你帶著大家高興。”
陳隨眉飛色舞地剛準備應下,就被跟著一起過來的薑予是搶了話:“怎麽,陳隨好欺負?”
白路舟一愣,陳隨也跟著一愣。
可能發現自己這句話說得有點唐突,薑予是改了話頭:“我帶他們高興也是一樣的。”
不過顯然,他們三個認為的“一樣”,並不能說服其他人也跟著認為“一樣”,有人跳出來反對:“白大少你拉倒吧,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再說男人不能說不行,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附和:“就是啊,白哥要是不想喝也沒關係,隻要在座的美女沒意見,我們也沒啥好說的。美女們,你們說呢?”
離白路舟最近的女人靠過來,拋著媚眼,手不老實地玩著他胸前的扣子:“舟哥肯定要喝的呀,舟哥以前什麽樣誰不知道啊。你哪有什麽是不行,不會的。”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性,具體例子一個沒舉,卻把白路舟曾經“五毒”俱全的荒唐年少時光給掛了出來。
再推辭就會顯得看不起當下圍坐在他四周的人,於是酒精穿腸過,爛成一攤泥的過往走馬燈一樣地在他腦海裏反複重現。
也是如同現在一樣的雨季,攀附在院牆上的薔薇已經開到荼,接替綻放的花還在等著天晴。
他從學校畢業回來,車開到大門口,喇叭都要按爛了也沒人出來給他開門。他走下去,一腳踹到牆邊花池上,踹爛了磚砌的規則四邊形,然後帶著年輕的盛怒撿了塊板磚直接拍到鐵門的鎖上。
雨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流,鐵鎖咣當落地,還沒等他轉身去停車,頭頂上一道黝黑的皮鞭便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