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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時音的意願下,席聞樂同意慕母將她接回家,讓她在家休養。
到慕府後,Fancy上前來迎,輪椅上不了樓梯,慕羌在後說一句:“西尉抱她。”
“芝愛。”時音淡補一句,芝愛過來扶她的手臂,她起身,在慕母與Fancy幫忙下上樓梯,慕西尉無事做,不急不忙地替她收輪椅。
進臥室便關門,時音上床入睡,慕母替她蓋被子,知道她目前的狀態還不太想說話,就在關燈後出了房間。
睡一會兒,時音輕輕睜了眼,她很疲憊,但其實並不困,從枕頭下拿手機。
通訊錄翻到慕西尉的號碼,將原本備注的“尉”刪除,打上全名,然後從最近聯係人中找出席聞樂的號碼,保存,備注……手指停頓一會兒,她望著屏幕發呆,繼續打字,備注為他的名字首字母“XWL”。
接著起床開燈,她下床,到廢紙簍裏翻找出之前被自己丟掉的筆記本紙張,忍著身體的酸痛坐到梳妝台前,將紙張鋪平,褶皺的地方用手心壓住。
滿頁滿頁都是他的名字。
時音靜靜地看,靜靜地呼吸。
每一個他的名字,都仿佛看到一個畫麵。
她見他時的處心積慮,他看她時的一瞥而過。
她躲他時的手足無措,他找她時的淡定從容。
她避他時的忐忑不安,他等她時的自信風發。
還有……
擁抱……雪吻……取暖……安慰……
吸一口氣,將撕碎的地方用膠帶黏上,從抽屜中找出大小合適的相框,把紙張裱進去。
“席聞樂。”她看著相框,念。
……
在家休養了幾天,離期末考的日子越來越近,之前請了那麽多次假,課程耽誤很多,時音就在第四天下午臨放學時去了一次學校。
身體還沒有完全好,這次來是拿一些複習資料回家先看起來的,席聞樂與她截然相反,他身體素質天生就不錯,家裏又有人前呼後擁著貼身照料,所以前三天就開始照常出入學校,這次她回學校沒告知他,打算拿了複習資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