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珍珠港灣內,一艘懸掛著美國國旗的貨輪緩緩靠上了碼頭,幾位水手熟練地將纜繩拋給了碼頭工人,緩緩降下了舷梯。
這一幕在珍珠港非常平凡,平凡到沒有人會對這艘船多看兩眼,作為目前世界唯一的白糖和菠蘿中心,又是太平洋航線的中轉點,每曰都會有幾艘貨輪來這裏,或者從這裏出發。
尤其是那位大把撒錢之後,又突然消失的李少爺來到之後,即便在糖業交易的淡季,也每天都會有幾艘船來往夏威夷,除了運來大量的機械和物資外,還有隨船到達的也不從哪裏招募來的華工。
羅斯福站上船橋高出,即便隔著珍珠港中間細長的半島,遠處如黑壓壓一片烏雲般的造船廠,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原本,他以為憑借夏威夷的地理和環境,李默能弄出一個總規模兩萬噸的船廠就不錯了,但現在他才知道大錯特錯,即便是不太懂造船,也不懂建設規劃,但那片黑色的連綿不絕的廠房規模,絕不會那麽簡單!
“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他們想占領夏威夷嗎?!”羅斯福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下了船橋,在走下舷梯時,還不忘在扭頭看一眼已經隱沒在半島後麵的船廠,兩眼一寒:“看來這次我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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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峰,他們可看仔細了?”
寬敞餐廳裏,李福愛憐的替坐在對麵背著書包的男孩夾上一筷子菜,才看向了坐在男孩旁,麵有七八分像的少年。
“幹爹,我肯定。”少年十六七歲,話語不多,顯得比同年人成熟很多,點點頭:“我還親眼去看過了。”
李福立刻點了點頭,麵前這對孩子是親兄弟,哥哥叫李秀峰,弟弟名李秀岩,正是那年經過少爺同意後,他收的養子,所以他們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但畢竟事關重大,要不是那個人在舊金山耽擱了幾天,或許那張畫像還不能提前送到自己手裏,況且就算現在送來了,才三天時間,要想將他刻在腦子裏,那得需要多強的記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