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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語橋說過,總有一天她會看見一個比她還要壞還要有魅力,家族卻龐大過她萬倍的人出現。
這個人就是法瑟。
……
法瑟對這間別墅的熟悉程度超過時音的想象,連嚴禹森也不敢阻止她進來,她目不斜視地與時音擦肩走過,阿冰自發地幫她提行李,而阿蘭從鞋櫃中拿出一雙拖鞋。
她疊著腿坐到沙發上,大丹犬在她腿旁打轉,阿蘭蹲下來替她拉下靴子的拉鏈,伺候她穿上拖鞋,然後將靴子擺上鞋櫃。
她們兩人對她的伺候,嫻熟地如同對待女主人一般。
法瑟的外表很大氣,上得廳堂的那種,從頭到腳都是大宅千金的貴態和傲氣,她從包內拿皮革製的煙盒,抽出細長的煙,點火,用手順了順垂肩的深咖色長發,對著時音講:“坐。”
嚴禹森背過身子懊惱地扶額。
時音平靜地站在原處,對於入侵者刻意體現出來的強勢不驚也不懼。
法瑟一邊盯著時音,一邊轉動著兩指間的香煙,緩緩笑:“你打敗那隻小白兔了啊?”
她說的是候語橋。
“阿蘭,”時音開口,“給法小姐倒茶。”
阿蘭照辦,茶水端上桌,時音坐到沙發上。
兩個女人麵對麵,嚴禹森垂著頭坐在中間位置,法瑟講:“阿森,替我們介紹一下。”
嚴禹森抬頭,目視著前方空氣深吸一口氣。
他先指著法瑟,朝向時音講:“法瑟,朋友,幼兒園開始的交情,去年一年在法國主辦箭術大賽,今天剛回來。”
然後指著時音,朝向法瑟講:“慕時音,朋友,高中認識的。”
他介紹兩人都刻意抹去了家世與背景,也避開與席聞樂的關係線,法瑟扣著下巴講:“阿森,你說的我都知道,介紹點我不知道的。”
他比著手勢說:“我知道你什麽都知道……我不用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