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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走了。
那一晚時音等他到深夜,接近12點時他才回來,兩人的話題不多,她撐著身子起來,拿枕頭下床。
席聞樂背對著她解衣扣解手表。
她一邊打開臥室房門,一邊說:“我跟芝愛睡。”
……
砰,關門。
那之後幾天都這樣,時音的確不再提芝愛與席道奇的事,但在行動上給了他一個堅決的態度。
但是就像他奶奶說的,席聞樂有一個說一不二的性子,這在之前新夫人辦生日會以及生兒子兩件事上體現得強硬又明顯,之前她覺得他這性格幹脆果斷,利大於弊,但現在才嚐到一些苦處,想來之前他離開她兩年也是這自強自傲的性格導致的,他看人有一套自己的標準,除非有真正觸及底線的外因,否則外人很難撼動。
時音不奢求他改這性格,隻需要他對這件事的態度放軟一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好,別把芝愛的感情扼殺在發芽時。
但他還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時音這幾日的態度聞而不問,連著去半山居別墅的次數也增多了,有時候不想回席公館,就幹脆在那兒過夜。
……
一星期後天氣明顯轉冷,又到一年十二寒月,清晨的湖麵覆著一層濃霧,山野闃寂。
早上七點,時音從芝愛房間回自己臥室,阿蘭正在衣物間替她整理冬季的大衣,她先喝藥,喝之前看到**整齊的床被,問:“他昨晚回來睡過嗎?”
“少爺早上回來過一次,換了衣服直接出門了,那時候小姐還沒醒。”阿冰的聲音從浴室傳出,她正在整理要洗的衣物,說完從浴室出來,手臂上掛著席聞樂的襯衫和外衣。
阿蘭從衣物間中傳聲:“小姐,你待會兒喝藥,這藥還燙。”
時音恰好回身,手中的藥沒端緊,從碗中滑出一點淋到阿冰的手,阿冰被燙得倒吸口氣,時音立刻放碗,從她臂上接過襯衫和外衣詢問:“燙得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