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就被黑衣打手帶到了賓利房車旁,潔淨的車窗如曜石般亮眼,炙熱的仿若是強烈的保護膜,保護著車裏的主人。
打手拉開了車門,顏青故作驚慌。車裏,似乎每流動一絲氣流,都如同是黑夜森林裏的風,冰冷,陰森,一點一滴並無所遮攔的流入骨縫裏。
宮日龍側身而坐,雙腿修長,一束陽光從車門外灑落在他身上,均勻的,從腿部到腰部,再到臉部,眉梢被染成淡淡的金色,眼眸卻是如凍結的冰雪,冰冷裏還暗藏著濃厚凜冽的殺氣。
打手探身進車裏,在宮日龍的耳邊細聲報告了幾句,然後再身姿筆挺的站在車門邊。聽到打手的報告,宮日龍眉心忽緊,目光冷峻無息的望向車門外的少女。
“進來。”
他聲線微低,帶些屬於男性的磁性。顏青害怕的心顫了一下,然後走進了車裏。車門被打手關上。浮動在車窗上的陽光很燦爛,但車裏的氣氛卻如同深淵,摸不到出口,也看不到任何光亮。
顏青心慌的手心已經汗濕,她深垂的頭,黑黑的睫毛仿佛被重石壓住,壓的很低,她咬緊了唇。既然選擇了開始,就無法回頭。宮日龍打量著她,從那纖瘦的身材,到黑紅格紋的校服,再到那清秀的麵龐,每一處,他都不放過,看的很仔細。
“你是顏實的女兒?”
方才,打手向他報告了她的背景,這幾天顏實再次借款無力償還被青龍幫再次警告,而此時她的女兒卻意外的成為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難免覺得巧合的不自然。
“是……”
她微微點頭,“……我是顏實的女兒。”
接著,她又故作緊張的問,“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是因為我爸爸借高利貸的事嗎?是……”
“你不必太緊張。”
他冷下聲,說:“我把你叫上車,與你父親的事無關,是有另外一件事,我想得到一些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