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您父親已經為您辦了退學手續,學籍資料已經轉去了英國那邊的學府嗎?”
櫻川院辦老師的話不停的重複……
寶馬車裏,裴尹荷又疑惑又憤怒。一切都在不知曉的情況下成為了定局,她討厭受控製的人生。車剛在裴家別墅前停下,裴尹荷急衝的跑進去,裴正奎正在沙發上看報,她站在他麵前,憤怒的看著他,他卻悠然的說:
“進門也沒先禮貌的喊我。”
“為什麽要讓我去英國?”
她急怒。
“最近看你去櫻川上學的次數很少,課餘藝術班也去的少,我以為……”他悠哉的翻過一頁:
“……你是不喜歡國內的教育方式,所以盡早為你辦了留學。”
近日來,關於自己女兒與藍天鷹的新聞還未徹底消停。女兒如此優秀,怎能讓一名區區粗魯的打手占上便宜,一怒之下他做出了此決定。
她沉下氣:
“我沒有不喜歡,所以不要讓我去英國。”
“半個月後就去。”
他的語氣不容反駁。
“爸……”
她很急。他放下報紙,沒回應她,往餐廳走去。她沉不住氣的低吼:“你是因為想要那對母子回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趕我走,是嗎?”
“你胡說什麽。”
他同樣生氣。
“不是嗎?”
她往前走了幾步,心隱隱的痛:“有些事我一直沒說,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愧疚他們十六年,所以拚命的想要補償,甚至趕走我也可以。”
“小荷……”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是想要趕走我……”她心痛的眼眶紅了,“……不必要如此拐彎抹角,說一句不愛我了,我自己就可以走。”
說完,她轉身就上了樓,他怔怔的看著她,心重重的發疼。
浴室裏。
裴尹荷坐在浴缸旁的地板上,青色的瓷磚冰冷刺骨,她用手腕死勁的按著嘴,小聲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