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鍾才到達一個叫天元的小鄉村,村長把大家帶到村委,就是兩間黃土牆的房子,條件比想象的差遠了。隊裏的學生都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花朵,不敢想象繁華國際大都市的慶市還有這麽偏遠貧瘠的地方。
村長說條件有限,男生一間,女生一間,門口有口大井,可以隨意取水。
坐了半天的車,又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大家累成一攤泥擺在村委門口的空地上。枳花的精神卻好得出奇,之前的頭暈目眩不見蹤跡,輕輕地哼一聲,中氣十足。
她主動幫大家把行李拿進屋子裏,除了一張破舊得看不出顏色的辦公桌,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更別說床了。村長讓自己家媳婦送來幾捆稻草,說鋪在下麵夠軟。
太累了,一向對吃穿用度都很挑剔的錦歌癱軟地倒在稻草上,嘴裏“汪汪”叫了兩聲。
枳花玩笑:“變狗啦!”
“你不覺得下雨天,黃狗和稻草最相配嗎!”假裝自己是一條無憂無慮的鄉村小黃,才能在稻草上做美夢,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麽叫累成狗!
白薇薇嘴唇發白,眼睛都快眯上了,坐在一邊,哼著:“早知道不來了,為了一個男人,快把半條命給搭上了。”
枳花趕緊給她找了點消暑的藥,說:“真對不起,上山的時候把你忘在後麵了。”
趴在簡皓背上的時候,她的確舒服得把什麽都忘了,隻想一直趴著,不停下來才好。
白薇薇擺擺手:“不怪你,隻怪那個沒良心的,走那麽快,像我要吃他似的。”
白薇薇把藥塞進嘴裏:“等明天我的能量回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他!”
帶隊老師都累得抱著村委門口的大樹唱催眠曲,枳花拿著手電筒把藥品清點了一遍,然後分類放好,方便明天早上及時派發。
自己的精神抖擻全都歸功於簡皓,他不僅背著她走完了整條山道,那兩針盡管痛得她夠嗆,但的確是藥到病除,全身輕鬆。她應該親自去道個謝,等回到慶市再請他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