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依然寫了一個從懵懂清澈的開始,愛到心思篤定的很久以後的故事。
熟悉我的讀者應該都很清楚,我似乎是偏愛創作這樣的故事的。
而這一次的方柯,方潛,南玄,比起安之,彥一和封信,又讓我有些不一樣的心疼。
我有個朋友,是很有名的心理醫生,他說,他接觸過的病人,多數發病的根源,都可以追溯到他們的童年。
那是人類最無助的一段時光,無力反抗命運的安排,被迫接受著種種雕琢,有時幸運,有時不幸。
最後留下的,也許是永生無法抹去的傷痛烙印。
方柯也好,方潛也好,南玄也好,都是這樣內心有傷的孩子。
而讓我心疼的是,他們都不肯放棄。
曾經被父母捧在手心,像無數溫暖家庭裏的小公主一樣被寵愛的南玄,一夜間成為寄人籬下,失去溫暖依靠,甚至連生存都岌岌可危的可憐蟲。
她捱過無數很黑很冷的夜,她驚慌,她恐懼,她根本無法預知明天還有什麽更糟的事情在等待,每一點疼痛都那麽陌生,而她不知道她要咬牙忍受多久。
但她真的忍下來了。
不但忍下來了,她還努力的微笑著,不肯墮落,不肯逃走,不肯成為一個不夠美好的人。
她就像岩縫裏頑強掙紮探出頭來的小花,她值得最好的對待。
同樣不肯放棄的,還有被一起冤假錯案牽連,放逐到了同一個小鎮的少年方柯。
他沉默,叛逆,充滿不可知的危險,從不按常理出牌。
然而,在他冰冷的表象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他絕不妥協。
他絕不接受命運強加的安排,不接受哥哥方潛的軟弱,不接受任何一個悲傷的結尾。
如果命運是本翻不開的書,他也必要將其改寫。
還有方潛。
心理病人的苦痛,旁人永遠無法體會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