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好像連喜歡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1.
鹿久回阪城的時候下了初雪,白棉絮一般飄飄揚揚落在肩上、頭發上和睫毛上。
她先回了趟家,在大家期待的目光裏打了個考試準過的包票。鹿清一高興就解除一半“不平等條約”,把手機還給了鹿久。
不過鹿久沒有告訴季東楠自己回來了,她自行去了寵物店,想製造一個驚喜。
鹿久找到寵物店的時候,江怙正在給一隻剛洗完澡的薩摩耶吹毛,整個房裏都是飄飛的白毛,江怙的大波浪卷上更是沾了一層,跟剛剛從蒲公英堆裏爬出來似的。
季東楠好心找來皮筋幫江怙紮頭發,可是女生能輕鬆隨意紮好頭發這種事對於男生來說簡直是個挑戰,他笨拙地挽了這邊的頭發,那一撮又從手上溜了下去,他隻好伸出手繞過江怙的脖子把頭發全都攏到一起。
遠遠看著他們這親昵的姿勢,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對小情侶,鹿久心裏發酸,瞬間紅了眼。
季東楠像是感應到什麽,一扭頭看到思念許久的姑娘就在眼前,瞬間驚喜得扔下紮得不成樣子的頭發就跑了過來。
“季東……阿嚏!”鹿九撇著嘴委屈地看著他,名字還沒喊全,就因吸了狗毛而噴嚏連天。
季東楠又驚又喜地把她帶離了房間。
“你怎麽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鹿久苦著臉吐掉滿嘴的狗毛,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角,黑黝黝的眸子裏盛滿了委屈,問:“季東楠,你是不是劈腿了?”
季東楠一頭問號,想笑又不敢笑,隻好又買奶茶又是切水果,花了好一會兒工夫才把人哄個半好。
鹿久啃著櫻桃,依然哼哼唧唧。
季東楠哭笑不得地扒拉著她亂七八糟的頭發,把剛才在房裏粘上的狗毛一根根拈掉。
兩人挨得很近,溫熱的鼻息噴灑下來,鹿久稍仰頭就能看到季東楠滾動的喉結以及他下巴上新剃掉的胡楂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