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維走之前一直叮囑裴良宇要好好照顧我,裴良宇當時雖然答應得漫不經心,卻遵守得十分嚴格。雖然我們不同係,可他每天都記得拉我同他一起吃飯,可以跟著他混吃混喝,我當然十分樂意。
這個學校有一些他以前的同學,我叫他們師兄。他們知道我是裴良宇兄弟的女友,對我都十分友善,因為裴良宇大部分時候都帶著我,所以他們都叫我裴良宇的小跟屁蟲,後來就簡稱為蟲子了。我抗議了幾次都無效,隻好不情願地接受。
羅維打電話來的時候裴良宇經常搶過去炫耀功績:“你快回來看看,我把你媳婦兒照顧得多好,白白胖胖的。”
我聽見羅維在電話那邊笑:“好好好,等我回來就殺了吃肉。”
“那我那份得多點,軍功章裏有我的一大半啊。”
我奪回電話:“羅維你倒是回來試試,看被宰的是我還是你。”
那邊語氣馬上一變:“是我,是我,當然是我。”
剛剛開學的時候,寢室的姐妹不管做什麽都是集體行動,關係十分融洽,彼此之間也都很客氣。不過時間有時候可以加深感情,也可以分離感情。
寢室的女生們都來自不同的地方,生活習慣自然也不相同,性格也不同,相處的時間長了,矛盾也就出來了。
雖然並沒發生什麽嚴重的事,但偶爾也會有些小口角,主要發生在性格比較衝的馮彩和譚燕秋之間。時間久了,寢室分成了兩個小集體,馮彩、楊雯雯、夏敏之還有我經常在一起,譚燕秋和陳靜同進同出。
其實我談不上和誰格外好格外不好,大部分時候我是個得過且過的人,但是因為馮彩就睡我的鄰床,我們之間的交流也比較多,我自然就被劃分到了她那一派。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馮彩、楊雯雯和夏敏之三人在一起,我要麽回家,要麽跟著裴良宇混吃混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