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
“還有何事?”王允皺眉說道,“莫非是想找老夫解惑?”
解你個頭!江哲汗然,“伯父明鑒,哲本是疏懶之人,對是名望之事實在不是很掛心,哲之所念,便是與秀兒兩人,平安度過此生罷了……”
“荒謬!”王允將茶盞重重一放,沉聲說道,“如此說來,老夫多曰的教導你皆是不曾聽得?不言你身為大漢子民,理當出力之事!大丈夫行於世間,豈能苟活?平白活這世間一回,無名無望,不留汗青,後人皆識不得你!如此一來,又有何等意義?”
江哲哂笑一下,拱手說道,“哲述實言,伯父雖對哲苛刻,哲也出言不遜,但是伯父愛惜之深意,哲斷然明白,隻是興致所然,於那名望,於那權力無關!得秀兒為妻,哲幸甚,此生足矣!”
“你!”王允氣結,直視江哲,江哲回視,神色不改。
“唉!”王允歎息著搖頭,“若是老夫乃一鄉間老者,再聽你言,倒是甚敢欣慰;隻是老夫乃大漢司徒!你乃老夫侄婿,乃是刁姓之婿,斷然不能如此!如是秀兒父親,聽到你言!斷然不會將秀兒許配給你!”
王允複雜地看著江哲,惋惜地說道,“守義,莫怪老夫平曰對你甚緊,你有才能!有大才!乃是國士之才!有些處地便是老夫也萬萬不能及,然你年僅弱冠,經驗甚少,世間道理你是懂得卻悟不得!”
江哲默然。
“老夫實不能忍一塊美玉荒廢於此!你之所言,皆是錯訛!男兒留存於世,自然不當光顧自己,你父、你祖,想必也期望你光耀門楣……”
這你倒你錯了!江哲抬起頭,正要說話,王允一張口又將他打回去了。
“世間人心險惡,你斷然明白的!但是你悟得麽!若是你無權無勢,莫說你想與秀兒廝守,便是存活也是困難!秀兒泱泱紅顏,是你的服氣,也是你的禍根!秀兒武藝精湛老夫知曉,但是你身為男兒,莫是要靠著秀兒存活?如若如此,老夫便不當你為老夫侄婿!”